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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孔先生，这事儿您怎么看？”江锦上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唐菀仰头看他。

    “你这小混蛋，你还胡说！”男人抬手，照着他脑瓜子就是狠拍一下，“赶紧给我道歉。”

    江锦上应着，却又再度低头。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孔先生支吾着，似乎说不出什么所以然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江锦上伸手帮她整理一下围巾，牵着她往里走。

    “的确，童言无忌，可是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，其实我们家的事，作为一个孩子，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那么多，我是不知道，他这些话是从哪儿听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他一直说我，我实在气不过！我也不想道歉。”

    “教练，您知道什么就直接说吧，如果是江江错了，肯定还是要让他道歉的，不会让你难做。”

    动手不对，道了歉之后，只要江江没做错别的事，他们就立于道德制高点。

    “江温言，这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！”

    江锦上垂眸看着她，伸手，一圈一圈，帮她将围巾系好，“出来透口气。”

    最后还是被他爸打了几下，方才哭着鼻子和江江说了声对不起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家长席，江锦上身侧的位置，还是空着的……

    而另一侧孩子，鼻子流血止住，坐在边上，鼻子通红，眼睛也哭红了，脸上还有一些红印，模样比江江惨多了。

    “菀菀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咬着牙，只能给江江说了一句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待会儿我们两个人在外面吃饭，下午去看电影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周围的寒风呼啸而过，唐菀却觉得耳根好似被火苗撩了下，整个人都好似火烧般烫起来，毕竟这些地方都过于敏感。

    江锦上看了眼江江，一群孩子，正在教练带领下做热身运动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，便起身跟她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孔先生，方才我侄子动手，我们都已经赔礼道歉了，该不会到了你这里，做错事，连头都不肯低吧？如果真是这样，那我真的要怀疑你们的家教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小，做错事，能道个歉就罢了，这孩子如果长大以后还这么口无遮拦，只怕就不是寥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了。”江锦上轻笑。

    “小少爷和人打架，把人鼻子大出血了，那边家长不依不饶，教练正在处理，可能会取消比赛资格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怎么就算了，这不是第一次了，上回就是他撞了我儿子，这次居然直接动手了，教练，你也看到了，鼻子都打出血了，像话吗？”

    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，爸爸居然还没来？

    “你家孩子做错了事，居然连一声道歉都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这样会不会好些？”他声音落在她耳边，寒风残存的那点温度，也足够烫人。

    “别看她，先道歉，打人就是不对的！”江锦上很坚决，倒是把江江委屈得眼眶都瞬间红了。

    而此时江措从里面狂奔出来，撞见这一幕，整个人都懵逼了，而唐菀恨不能此时学着万岁爷，做一次缩头乌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江锦上久不露面，就是京圈的人，见过的人都不算多，这个家长又哪里会认识他，看他带着两个黑衣保镖，只当是家里有点钱。

    这孔先生，方才还觉得这江锦上非常和善好说话，此时却傻了眼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合理的推测，您不用着急。”江锦上轻笑。

    小家伙垂着脑袋，低头盯着球鞋，心里更不是滋味了。

    可下一秒，一条围巾已经落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“打架？”唐菀蹙眉。

    唐菀忽然撞过去，身子没了重心，也不好就这么贴在他身上，迟疑着伸手，轻轻扯住了他毛衣的边角。

    “孔先生，打人的确不对，回家后，自然会教导他，不过现在我有件事很好奇，他俩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。”江锦上说话不紧不慢。

    像是系鞋带一般，准备在她脖子上打出一个蝴蝶结。

    唐菀站在一侧，算是把江锦上给看透了。

    唐菀蹙眉，他是在教孩子，如何去对付敌人吗？还是各种骚操作的那种，江江生活在江家，没有长歪，真的是万幸了。

    “打人是最无能的一种行为，想要搞一个人，有各种各样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他俩平时就经常会有一些摩擦，我已经刻意把两人位置排开，只是这……”教练看了看鼻子被打出血的男孩，“他总是会去撩拨江温言，毕竟他个子小，可能看着好欺负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那笑容很轻，嘴角微微仰着，只是那抹苍冷之色，却看得对面父子俩，同时打了个惊颤。

    江锦上偏头看她，倒是忍不住笑出声，到底是有多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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