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-《被迫在西幻游戏玩修罗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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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们各自有擅长的地方。”兰伯特扶了扶眼镜,却没有多介绍一句斯摩莱特的想法,只说道:“往下看,继续说六戒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他指着郁源正好翻到的部分,“六戒里最重要的一条,就是不能杀亲,不能对你同族展现出杀心,更不能下杀手,否则会遭到追杀。只要是血族,被剥夺性命都必须经过审判。”

    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......郁源就想起了最终任务的问题。

    得选一个npc杀。

    现在他也属于血族,就算六戒什么暂且放下不管,他也感觉自己没法对兰伯特或者斯摩莱特动手。

    他能认清游戏里的一切到底是假的,倒不是真担心两个血族里的谁被银匕首刺穿,毕竟只要数据刷新就会产生一个新的。当初他还跟南瓜的小队打过亲王这个boss,当时亲王的血量也被打穿了,现在还不是站在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这里到底是游戏,再厉害的大boss也是npc,是串游戏数据,源源不断,随时能重新产生。

    问题在于......他根本打不过两人中任何一个。

    这才是他做不了这个任务的原因——以这两个npc的敏锐程度,偷袭也是没有任何机会的!

    试问那个玩家能单挑月度副本最高难度的boss之一里斯特亲王,再或者单挑兰伯特这种让一个公会组团来打的野外随机boss。

    装备和操作再好,也不行。

    更不用说他目前只是个空有一身好装备的咸鱼法师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郁源又忍不住问:“那你们,不,是我们,会被银质器具伤害吗?”

    “银器?怎么想到问这个。”

    没等郁源回答,兰伯特接着往下说,“会,银器对我们的伤害是最大的,所以你要小心不要碰到。”

    血族应该是永生不死的。想到这一点,郁源又试探着问:“那什么情况下我们会被杀死?”

    “只有几种。被烈火焚烧变成彻底的灰烬,被砍掉头颅,被十字架或者木钉贯穿心脏......当然,还是银器后果最严重。”兰伯特指着桌子上的一把拆信刀,“只要是银质的,哪怕是这样一把刀,扎穿心脏后就会立马死亡。”

    郁源自己持有的那把银匕首,可比钝头的拆信刀锋利多了。

    兰伯特告诉他这些,本意是想让他知道该防范什么。想到这里,郁源无端有了一点小小的内疚和担忧感。

    虽然说这里是虚拟游戏,但是遇到的这些npc的表现实在是比真人都像真人,总让人会产生一些错觉。

    哪怕身为玩家,做任务打副本都不知杀过多少npc,知道数据很快会再刷新......

    算了,与其想这些,还不如先明确他根本打不过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兰伯特。”这次是郁源率先开口打破沉默,“我有一个问题,可能会有点奇怪。”

    他犹豫一下,没有第一时间往下说,就听兰伯特鼓励道:“问吧,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回答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,我是说一个血族受到致命伤害死亡,有没有再复活的可能?”

    有些人类就是在濒危状态被转化为血族得以延续生命,那如果是血族本身呢?

    “确实是奇怪的问题。”兰伯特微笑了一下,没有立即回答。

    郁源张口就说:“算了,那当我没.......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兰伯特打断道,“而且郁,你弄错了一件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对血族来说,对我们来说,很少有真正被别人杀死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郁源立即明白什么,“你的意思是......自杀?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算是。”兰伯特微微点头,“血族的死亡只会是彻底的死亡,或者说,我们中的一些乐于拥抱死亡,会认为死亡是一种恩赐,这种情况下更不会有复活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与漫长的生命如影随形的,是越来越多的时间流逝后带来的孤独感,有些血族选择终结永恒的生命,就是因为无法排解这种感受。”

    郁源仔细聆听着。

    “现在像温妮这样的医师越来越多,也是为了尽可能地解决这些问题。”话题似乎变得有一点沉重,兰伯特盯着郁源看,“所以,郁,如果你在未来的某天有这种感受,请不要隐瞒,立即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一切潜在的危险可能都会被掐灭在萌芽。

    而郁源脑海里浮现出的,则是最终任务里的一段话。

    ......如影随形的孤独是对这个种族的诅咒,没有谁能逃离。

    这个范围里,是否连面前这个血族也包含进去。

    他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郁源本想继续追问,但最终却将这个话题停在了这里。

    做出决定的,还得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他默默点开任务栏,一长串的文字里,npc兰伯特里斯特这个名字,正与他面前这个银发血族相对应。

    虚拟的全息游戏,npc,可以不断再生的数据。

    杀死npc,不论是再像真人,也只是在虚拟世界。对于一个游戏玩家来说,本就是不该有负担的事情,不然游戏就根本没法进行。

    需要的,只是等待一个机会。

    他这样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“郁,你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走神良久的郁源这才回过神,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有事。”兰伯特的脸上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,“刚刚没有说,你叫了我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郁源:“......”这么想来,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叫名字。

    怎么,你是要庆祝什么还是要我对你负责。

    “不值得纪念一下?”

    当然,不,值,得。

    郁源十分无言以对,但兰伯特却不由分说地走上来,两手撑在沙发上,飞快地亲吻了一下他的鼻尖。

    额头,眼尾,这次是鼻尖。

    他默默计算着。

    原本沉重的气氛一扫而光。

    至于慢慢对这种行为感到麻木、如今仿佛已经产生抗体的郁源,压根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。

    任务的事情始终萦绕在心头,也许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——直到下线的问题被解决。

    不管以哪种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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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天,没等他的计划有什么进展,意外先一步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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